溪饭_看看新的文吧

【黑花】年年岁岁

*日常流水账

*解雨臣生日快乐

*愿你年年如此,爱意常伴

*愿你们岁岁这般,相扶白首

  

大自然的规律是客观的,不为人的意志和活动所改变的,比如说每年初秋都有那么一段盖上被子嫌热,不盖被子嫌冷的日子。

空调被也一样,恒温恒湿也一样,很公平,很一视同仁,很不慕权贵。

解雨臣今天难得在闹钟响起之后才醒过来,头脑发闷,嗓子发干,很明显有了感冒的征兆。吸吸鼻子,他苦中作乐地想,生个病还能改善一下睡眠质量,竟然不算太亏。

头重脚轻地飘忽到客厅,黑瞎子裸着上半身躺在沙发上,腰腹缠着绷带,还在睡着。解雨臣愣了一下,黑瞎子前几天临时离开去处理一件紧急事件,昨晚还给他发消息说还要几天才能解决。

不过既然提前回来了,那也挺好。

不欲吵醒他,解雨臣转回主卧的浴室洗了个澡,但是烘干机在客厅,他只好顶着毛巾趴在窗口吹风。主卧的窗是可以看到那个养着鱼的水池的,但是天色尚早,北京的空气质量又是差的有目共睹,所以其实什么也看不到。

解雨臣百无聊赖,刚打开手机就看到伙计半夜发来的消息。真情实感地叹了口气,感觉自己与生产队的驴并没有什么区别。——除了美貌。

前段时间忙活着解决了一个大麻烦,代价是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。本来气血就亏,这么一躺,又查出几样问题,把黑瞎子紧张得够呛,难得强硬地插手了他的一些工作,让他安心休养。当然,原话其实是“老实呆着”。解雨臣自己也感到有些吃力了,毕竟还是想要和齐先生百年的,正巧赶上小长假,甩手给自己也放了个假。

然而天不遂人愿,公司是风平浪静了,夏池堂甚至还在朋友圈晒了旅游照,也不知道是手滑忘了屏蔽老板还是单纯的缺心眼;可惜堂口的货又出了些问题,线上指挥了两天想让伙计自行解决,结果还是得自己出马。

也没心情吹风了,草草把头发擦了半干。室外还是有些冷了,乍一回到温暖的室内,解雨臣就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。摸黑盘着腿坐到了沙发旁的地毯上,黑瞎子被惊醒了一瞬,意识到是他之后就放任他去了。

解雨臣摸了摸绷带,没有渗血,人似乎也没什么反应,大概是伤的不重,也恢复得还可以,稍微放下心来。

大概也是累狠了,黑瞎子的睡姿很狂放,一只脚跨在了沙发背上,一只手垂下,指尖刚好碰到地毯,解雨臣伸出手轻轻勾住,却被黑瞎子逮住了,一个翻身面朝着外将他的手拢进怀里,眼睛都没睁开,只说:“没收二十分钟。”

解雨臣无奈,索性将脑袋也搁在沙发上,虚着眼看着黑瞎子的轮廓——也只能看清轮廓——难得身心都十分放松,边数着秒边出神。一直数到一千二百秒,才一点一点地将手从黑瞎子怀里挪出来,又顺手塞了个史努比的抱枕给他,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子。

一接触到外面的空气,解雨臣又结结实实地打了几个喷嚏,不得不返回拿了件厚一点的外套。精心的搭配被破坏掉了,他也没心思再折腾一次,暗叹还好自己天生丽质,想必套塑料袋都是好看的。

今天实在不适合吹风,解雨臣只好在车库随意点了一辆,慢悠悠地开上了路。

坐在街边就着豆浆吃油条的时候不过将将七点,解雨臣边吃边联系着伙计讲事情简单交代下去。

早餐店隔壁的花店还未正式开张,夫妻俩说说笑笑地搬着花花草草出入,还没到人腰侧的小姑娘也跑来跑去地“帮忙”。

解雨臣对花花草草的研究不多,仅限于“这个好看”和“那个不好看”,但是鉴于齐先生对他那几盆花的喜爱,如今它们在四合院能与那池小白鱼平起平坐。

解雨臣看着看着,突然发现有一盆长得和齐先生的挺像,缩小版。就咬着油条,饶有兴致地拍了张照,甚至发了条朋友圈,配文“失散多年”,然后大手一挥买了下来。

老板娘有些拘谨地告诉他注意事项,并询问他需不需要其他东西。或许是他看起来真的不像会抽出时间养花的人——事实上确实如此,反正是买给齐先生的。

解雨臣露出一个好看又带着距离感的解式招牌笑容,拒绝了老板娘的好意,挽起袖子吭哧吭哧地搬花。

小姑娘就在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偷瞄,然后噌噌噌地跑进去,不一会儿又跑出来,递给他一样东西。他低头一看,是两枝粉色(他认不出品种)的花,用一根粉色的丝带绑在一起,打了个稚气的蝴蝶结。

老板娘一下子就笑了,解释道:“我家囡囡见到好看的人就喜欢送花。反正这一枝两枝的也不值钱,您要不嫌弃,就收下吧。”小姑娘从妈妈的身后探出脑袋,冲他笑得眯起了眼。

解雨臣没有推辞,接过来蹲下身,分外认真地向她道谢,然后挥挥手道别。

“有需要我会再来的。”

关上车门,晨光与凉风一同被挡在了外边。手机上有伙计刚发来的消息,说对方已经到了,向他请示。解雨臣将花放好,回复“让他们等着”,就把手机丢到了一边。

“不知道我在休假吗,还给我惹出事,一会儿都自己去领罚。”解雨臣头也不抬,一只手玩手机,另一只手在桌上扣了扣。小九爷表面上不轻不重地训斥着自家伙计,又笑里藏刀地向对方施压,实际上正在想黑瞎子睡醒了没有以及中午吃什么,走神走过了十万八千里。

手机屏幕上弹出了黑瞎子的消息,问他要吃什么,准备出门买菜了,还点赞了他的朋友圈。解雨臣想了想,回了他一句“你定”。被加班和身体不适破坏的心情有所改善,总算舍得关上手机推进度了。

微微偏头朝着对面的人,带着歉意(假的)又不失敷衍地笑笑:“不好意思。解家的态度早就摆出来了,咱们能谈则谈,不谈也不影响。——不过最好快些作决定,我赶着回家吃饭。”

一个小时后,事情被迫“谈拢”,“完美”解决。对面欲哭无泪屁滚尿流地上车跑了,解家的伙计则殷勤地围着当家的打转,给当家的拉开车门。

“爷,您车里真香啊,好品味!”伙计乐呵呵地冲他竖起大拇指,不愧是我们当家的,精致,讲究!

解雨臣刚刚活动了一下身体,有些发热,就脱下了外套拿在手中,听到伙计的话,登时皱起了眉,他很确定自己什么味道也没有闻到。

伙计瞧他脸色都变了,也吓了一跳,小心翼翼地叫他:“爷?”

解雨臣摆摆手,神情高深莫测地上车走了,留下伙计在原地摸不着头脑。

回到家时黑瞎子不在,解雨臣暂时松了口气。齐先生因为前段时间的事情心里还憋着火呢,要是知道现在又加上了感冒……解雨臣不太敢想。

安顿好“沧海遗珠”和小花两枝,换了一身睡衣,翻出感冒药闷了两颗,似乎没什么事要做了,解雨臣就窝进了沙发,玩了两局俄罗斯方块,结果心神不宁的,很快就到顶了。又打开朋友圈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复评论,吴邪跟他瞎扯了两句,也跑没影了。

解雨臣颇感无聊,无意识地掰弄手机壳,皱着眉,充分继承解九爷前走三后走四的优良传统,发挥解家严谨慎重的精神,琢磨以怎样的姿态被齐先生发现自己感冒了下场比较好。

想着想着药劲上头,就在沙发上躺下,抱着抱枕迷迷糊糊地睡去了。

彻底陷入沉睡之际,解雨臣已经破罐子破摔了。事已至此,齐先生还能离了咋滴。

他都解当家了,就让让他吧。

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午饭时间,黑瞎子在厨房里忙活,嘴里“哼哼哈哈”的自得其乐。

解雨臣睡得骨头都软了,懒懒地坐起来,身上盖着暖呼呼的毯子,怀里的史努比变成了一件黑色夹克,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。踩着拖鞋“吧嗒吧嗒”地蹭进厨房,睡了一觉鼻子通气了些,被鸡汤的味道馋得狠了,眼巴巴地等着开锅。

黑瞎子瞧他那个样子,又可乐又稀罕,腾不出手来就把脑袋凑过去亲他,亲完就撵他去把外套穿上,自己把菜端上桌。

小青菜、土豆丝、煎排骨,还有一碗撇过了油的鸡汤,口味清淡,但足以让人感到满足和幸福。

饭后解雨臣挽着袖子认认真真地洗盘子,黑瞎子叼着根烟,也不点燃,去客厅里晃悠了一圈:“哟,真把咱家‘遗珠’带回来了,好吧,一家团圆。”然后不知道捣鼓了些什么,没动静了。

一般来说黑瞎子很难这么安分,解雨臣有些心虚,就叫他:“瞎子!”

黑瞎子就又晃悠过来,靠着厨房门看他洗碗,歪着头,颇有些疑惑的样子。

解雨臣于洗碗的间隙瞅他,似乎没有什么异常,自己又不想主动提起感冒的事情,就随机开启了一个话题:“伤怎么样了,不严重吧?”

“嗯哼,再过一会儿可能都结疤了。说起来,其实我一直觉得缠着绷带蛮帅的。”黑瞎子有些感慨,但解雨臣只觉得他像中二病拖到了老年才爆发。

“我的觉得你的觉得不行。要照你这个标准,你偶像是木乃伊?要不以后你就叫‘齐乃伊’或者‘黑乃伊’好了,帮你圆梦。东方古老文明的碰撞,很符合你落魄贵族的神秘感。”

“那不行,太不接地气了,不利于拉进我和金主的距离,以后人家一找我夹喇嘛,我这名字多吓人。”

“有吗?我感觉挺好的,说不定放到斗里还能震慑一下起尸年龄仅百岁的粽子呢。”

“如果你改成‘花乃伊’,那我也可以牺牲一下自己,凑个夫妻名?”

解雨臣朝他翻了个白眼,真情实感地觉得这名儿配不上自己。想了想,又乐:“木乃伊夫夫,这名号要打出去,可不比解语花还响亮,这样‘解雨臣’就更没有存在感了。不行啊,名字的命也是命,我们要顾及孩子的感受。”

黑瞎子就呼噜呼噜他的脑袋,也乐:“那它就是我的专属呗。”

解雨臣想了想,觉得还是挺喜欢自己的名字的,遂十分冷酷地拒绝了。

“又被你扯偏了,算了,等会儿我亲自检查。”

黑瞎子满不在乎地看着他笑,嘴里的烟叼久了,没有什么味道了,转过身往客厅里的垃圾桶里扔。

——是的落魄贵族就是这样的,抽烟叼一根扔一根。

投中了就开始疯狂骚扰解雨臣要让他欣赏自己远距离帅气的“三分”:“别人想看还没有呢,知不知道道上黑眼镜的身价啊小九爷,快快,给个面子。”

水池里还剩下两个碗和筷子,解雨臣烦不胜烦,撵着齐先生去客厅自己呆着自己玩儿去。齐先生又扯着嗓子问他:“老板下午有什么安排?要不要本人提供居家特别服务?”

解雨臣也扯着嗓子回他:“都有什么,说来听听。”

“按摩针灸,陪聊陪玩,和谐运动。当然,本人力荐和谐运动。鉴于本店有且仅有解雨臣一位尊贵的终身制顾客,特别提供买一赠一服务,白送也行。”

解雨臣十分惊奇:“你什么时候学的针灸?说说吧,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。”

黑瞎子就砸吧砸吧嘴:“这不凑个数吗,四个字念起来比较有气势。不过和谐运动是有的,您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……”

“哦——”解雨臣拉长了调子,“那我选第二个,看电影吧。”

“那真是太遗憾了。”黑瞎子“痛心疾首”,“行吧,您要看什么呢,《星际穿越》?它在首页推荐上。”

“不太想动脑。”

“那就《泰坦尼克号》?经典爱情。”

“啧……不太感冒,我们俩看真的不会看睡着吗。”

“《海绵宝宝》?‘蟹老板我们一起去抓水母吧!’怎么样?”

他学得惟妙惟肖,解雨臣笑得差点把碗打碎:“不要,看腻了,而且它也不是电影。”

“啧啧,大老板真难伺候。《*怨》?经典恐怖片。”黑瞎子夸张地叹气,“还算了,感觉在加班。”

结果选来选去,最后还是《星际穿越》。

解雨臣擦干净手,挨着黑瞎子坐下,旁边的人就递过来一杯黑乎乎、冒着热气的东西。解雨臣抬头看他,黑瞎子拿着少了两片药的药板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
啊哦,人赃并获。

黑瞎子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解雨臣的头:“二爷教你的东西你就用在掩盖鼻音上,可真有出息啊。”

他皱着眉,嘴里已经在发苦了。他不怕苦,但是绝对说不上喜欢,有选择的话还是不要的好。

黑瞎子有点儿被他的小表情可爱到,真的很像矜贵漂亮的猫咪日常嫌弃凡人的一切。就笑着去戳他的脸:“堂堂解当家,喝个药也嫌苦啊。不怕,喝完先生给你吃糖。”

——俨然当成了哄小孩子。

解雨臣看着他,深吸一口气,端着杯子一口闷了,表情管理差点失控。紧接着一颗润喉糖就被塞进了我们尊贵的解董嘴里。

是的,一颗带着中药和薄荷双重刺激的润喉糖,尤其是在感冒冲剂的味道还在发挥余热的时候,其滋味之一言难尽,就像黑瞎子兴致高昂地挖草根剥树皮,完了一股脑地塞进他嘴里,还哄骗他“好吃,先生也爱吃”。

简直丧心病狂,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。

解雨臣捂着嘴,狐狸眼都快溜圆了,看着黑瞎子的目光里充满了不可置信。

事实上润喉糖基本属于他的居家必备,与“出前一丁”处于同等地位,但是这不是黑瞎子这样对他的理由。解雨臣越想越想不通,简直想跟他打一架。

太狗了,真的太狗了。

黑瞎子大笑起来,逮着他的嘴巴亲了一口,咂摸了一下,发现确实挺诡异的,赶紧顺顺毛并且转移话题:“小惩大诫,小惩大诫嘛。下次就不能我不在就折腾出病了。你总不忍心我奄奄一息地爬回来一看,我花儿没了吧,那才是要了我的命了。”

解雨臣想象了一下,倒吸一口气,把脸埋在黑瞎子胸上,含着润喉糖,不动了。

不过没埋多久,嫌闷,自己又把黑瞎子推开,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旁边。

黑瞎子笑着看他。

他一向觉得解雨臣太轻太瘦了,即使是轻身的身法,这样的身体状况也是不健康的,这一点吴邪和他很有共鸣。前些年所有人都在拼命,但凡有人踏错一步,所有人就都完了,以至于他们都绷得太紧了,没功夫生活,更没功夫生病。现在难得过上了安生日子,当年预支的,就都要还回来了。

叹息被黑瞎子咽了回去,只用脸蹭了蹭解当家精心保养的头发,墨镜差点儿把它们勾缠住,那接下来的时间都别想安生了,解·都市丽人·小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。

还好惨案没发生,气氛也正好。

齐先生看着解雨臣,就想啊,能怎么办呢,好歹人就在自己面前,除了好好爱他,还能怎么办呢。

拆绷带换药的时候又是一阵瞎说瞎话、花干花活的闹腾。

等到真正开始看电影,解雨臣裹着毯子抱着腿窝着,黑瞎子一只手从他身后穿过去把人拢住,两个人头挨着头你挤着我我挤着你。
吃饱喝足外加一杯热冲剂而变得暖呼呼的身体,拉上窗帘昏暗的客厅,还有黑瞎子。不用思考,不用算计,不用面对除了他们俩以外的任何人、任何事物,只需要纠结下一顿饭要吃什么、要看什么电影,还有进行一些或有意义或无意义的对话,这一切都太恰到好处了。
——以至于解雨臣看到他们冲进玉米地的时候,眨了一下眼睛,就没了意识。
再睁开眼睛的时候,他们已经进入了航天局。
他捏了捏黑瞎子的手:“他们抓住‘幽灵’了吗?”
黑瞎子也捏捏他的手,被他轻轻拍了一下,就学着他的语气笑着说:“没有哦。但是他们破译了那个密码。”
解雨臣就不问了。他突然想尝试一下一知半解的感觉,比如破解的密码是什么、他们又为什么到达了航天局,他可以猜测,并且他的猜测向来很准确,但是管它呢。
黑瞎子又说:“我猜他们要去拯救世界了。”
解雨臣斜了他一眼,意思是:那不然呢。——好吧,聪明还是刻在他的DNA里的,分析逻辑纯属条件反射。
然后解雨臣又歪着头开始打盹。迷糊间他看到父亲的告别,墨菲的“留下”,那块表,以及父亲的“年龄论”(瞎起的)。
他想到了自己和黑瞎子。
黑瞎子就拍拍他,让他别乱想。好吧,齐先生的读心术越来越精进了。
解雨臣埋着头在黑瞎子肩上,用合上的双眼告诉他:OK,我已经没有在“乱想”。
再一睁眼,进入太空;再一睁,32年;再一睁就是父亲与博士在冰川上生死搏斗。
每醒一次,他就捏一捏黑瞎子的手,黑瞎子就尽职尽责地履行前请提示器的职责。不过就算他在胡说八道,解雨臣也不知道。
最后一次,是父亲在四维空间。
“我还以为他们要用心灵感应呢。”
“那也太玄幻了吧,一点儿也不科学。”
“喏,你想看的来了,他们抓住‘幽灵’了。”
“‘你就是我的幽灵’,听起来还不错。——等等,你别又给我出什么选择题。”
黑瞎子面露遗憾,解雨臣无声地笑弯了眼。
而这次一睡,就直接睡到了电影放映完。

暮色四合,黑瞎子将窗帘拉开了一条缝,昏黄的光就流窜进来,耀武扬威地把屋内填上暖色。

解雨臣这次是彻底清醒了,神清气爽,只是有些苦恼:“总不会我以后每天都要这么睡吧。这传出去了,解小九爷是个睡不醒的,再加上一个瞎子,一个哑巴,一个鸡贼,一个天真无邪,还有一个‘乳臭未干’的小姑娘,简直见者伤心闻者落泪。”

黑瞎子一手玩着手机,一手拍拍他,替他理直气壮的胡言乱语:“能睡是福啊。何况你现在是国宝级病患,天塌下来了也不耽误睡觉。而且有句话说的好,再苦不能苦吃饭,再穷不能穷睡觉。”

刚睡醒的解当家只觉得齐先生不愧是齐先生:“好吧,你说得有理。”

黑瞎子看着时间快到了,起身去倒腾晚饭,让解雨臣搁客厅里自己玩儿去。

解雨臣就玩起了手机。忽略掉一堆群聊私聊的消息,率先打开朋友圈,黑瞎子破天荒地更新了两条。一条是他同“失散多年的母子”的合影,配文“三世同堂”,解雨臣很高冷的点了个赞,没留下评论;另一条是解雨臣自己,被笼罩在暮光中,裹在毯子里熟睡,小姑娘送的两只花被黑瞎子放在了他的脸侧,评论区一片群魔乱舞,用秀秀的话来评价就是“花姐美到令人窒息,黑瞎子你真是好福气”,黑瞎子回复她一个戴墨镜的酷酷的小黄豆。

解雨臣复制了那个小黄豆,也发在评论区里,这才意犹未尽地去看消息。

吴邪的视频通话争分夺秒地打了进来,解雨臣点击通话,发现那边的场面十分火热。

“小花!”吴邪笑着同他打了个招呼,拿着手机360°旋转一圈,“最近喜来眠客人有点多,忙得脚不沾地的,刚稍微闲下来呢。”

解雨臣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的史努比手机支架上,解放了的双手又揣回到毯子里:“是不错。照这个趋势下去,以后我和瞎子养老,你们养我们吧。”

“这个目标还是有点为难哈。”吴邪在那头摆手。

胖子的声音从嘈杂的人声中脱颖而出:“哟,大花!听说最近休假呢,有空来玩儿啊!”

“对嘛,这几天找个时间来呗,偶尔体验一下田园生活啊大老板。对了,上次送的酱你们吃完了吗?这次胖子又改良配方了,你们来了就顺便带一些回北京。”

“行啊,既然你们这么热情的邀请了,我们就勉为其难地去玩两天吧。不过喜来眠不是火热着吗,还有我们的位置?”

吴邪大手一挥,豪气冲天地说:“有!大金主的位置肯定给你留着!至于你带的那位保镖,睡鸡棚也是没问题的。”

解雨臣露出一个蔫坏的笑:“我可要告状的。”

吴邪大叫起来:“别啊!”

又插科打诨一会儿,胖子在厨房里忙得直叫嚷,闷油瓶都默默出现、看着吴邪一会儿、又默默走开了好几次,黑瞎子关了火准备出来,两个人的“闺蜜友好问候”才要告一段落。

临了,吴邪端起一杯茶向解雨臣示意:“以茶代酒了啊,敬我们的‘发小情深’啊。”

解雨臣笑着应下了。

挂断视频,过了一会儿,吴邪又发来一条消息:跟黑眼镜好好过啊,受什么委屈了就来雨村找我。

解雨臣回他:知道了,吴老妈子、

吴邪在那边“靠”了一声:“我这都是为了谁啊。”然后就被胖子抓回厨房帮忙去了。

这边黑瞎子刚好端来两碗面,搁在茶几上,一碗普通是的细面,分量很足,另一碗的面就有些讲究,虽然分量不多,但是配菜丰富。

在家的时候解雨臣并不习惯吃晚餐,几个水果填了肚子就算了,而黑瞎子一直致力于把他这些不适宜养肉的习惯拧过来。两个人有输有赢,有时候是他妥协,有时候是解雨臣妥协。

黑瞎子把筷子递给他:“吃吧,一根吃到底啊。”

解雨臣抱胸挑着眉,看着自己的那碗面,汤底是中午的鸡汤,一直保温到现在,味道更加醇厚鲜美,还有荷包蛋、小青菜,色香味俱佳。

看来今天是解雨臣妥协了。


“吴邪让咱们俩过两天去雨村玩呢。”

“行啊,全看大老板安排咯。”

“那我定明天的票?”

“说走就走啊?会做没有计划的事了,不错不错、”

“毕竟我在休假呢。这也是同齐先生学的。”

“是吗?我的荣幸。”

他笑得太帅了,帅的解雨臣想吻他,而他正好给了解雨臣一个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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